是你们只能滚回巴达维亚,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是否有贸易船只运货过去。”
“唉,”古力特叹气,“郑夫人,贵国每年发给我们多少张船引?”
“协定签署的三年内,每年先发三十张,每张五百两白银,也就是差不多六百枚八里尔银币。”
“交了这笔钱,能保证我们的舰船在明国海域内不受攻击吗?”
郑海珠闻言,笑了:“古力特,船引是我们朝廷的贸易许可,不是交给海盗的买路银子。”
她收笑后,又意味深长道:“古力特,你们荷兰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官军怎么能肃清大洋呢?茫茫大洋有多少海盗,只怕上帝都不晓得。”
古力特苦着脸:“天呐,你们不许我们的商船载有足够数量的大炮进港交易,那我们岂非很容易折在东洋南洋上的海盗手里?”
“没办法,做生意就是有风险的,你们也可以选择回去养奶牛。”
古力特实在受不了了,正要发作,郑芝龙抬手阻止了郑海珠与荷兰人的针锋相对。
“荷兰的先生们,”郑芝龙平静道,“你们也可以考虑雇佣中国人的武装船只护卫航行,或者,购买在海上受到各方认可的通行证。这是后话,今日,你们如果明智,应该先珍惜还能在福建与台湾做买卖的机会。”
三人唇枪舌剑,说的都是中国话,俞咨皋全部听懂了。
挺好,回头就让这个郑一官和许心素去划一划地盘,东边的令旗银子,由颜思齐收,西边的令旗银子,由他俞咨皋收。大家养些水师精锐的花销,又能宽裕些。
这位水师总爷,于是挥挥手:“差不多了,我们的巡抚还要回福州去。”
古力特只觉得筋疲力尽,还不如在金门坐牢来得轻松。
他无可奈何地,又带了些语重心长地,将利弊分析给长官雷约兹听。
雷约兹铁青着脸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