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没有,我是怕,怕你们因我惹来祸事。”
卢象升三步两步上前,想去扶王月生,又不好伸手,倏地侧身,对郑海珠道:“你让王姑娘当场揭穿那个徐大化吗?她彼时顾念的,定是不要牵连我们。”
卢象升的口吻带着生硬。他有些生气郑海珠对王月生的疑怒。
王月生则仰起头,眸中映出天边即将隐入黑暗的最后一缕霞光。
“郑姑娘,我分毫没有要试你的心思。我估摸着那狗官是要带我走,我只是,想少喝进去一点药,莫要真的人事不知,须留着气力,到了那狗官的住处,再与他撕个鱼死网破,便是拿簪子扎伤了他,他也寻不到姑娘这里的晦气。”
郑海珠盯着她,再开口时,语气终于透出丧意:“所以,你当时觉得,我会让徐大化就这么带走你吗?张岱把你当人,我就不会把你当人了吗?”….王月生蓦地滞住,怔怔地与郑海珠四目相对,少顷,才嗓音微颤道:“姑娘是好人。”
郑海珠深深吸口气,又重重地叹口气,握住王月生冰凉的手,扶她起来。
“象升,一官,你们也坐,”郑海珠示意卢象升和郑芝龙道,又对着听到动静赶过来、怯怯驻足于远处的崔鱼儿道,“我的屋里有一坛酒,鱼儿你去拿来,再拿四个我们自己的杯子。”
崔鱼儿麻熘地打个来回,将酒水杯盏摆上桌。
郑海珠指着酒道:“半个月前买的,店家说是好酒,我也不懂,挺贵的,应该是好酒。那时徐翰林说给我们引个财神爷来,我就想,若是真能拿到一笔造火器的大钱,我们就开这坛酒,好好庆祝一下。”
她说完,去拔酒坛的包布木盖,手却发着抖,怎么都使不上劲。
卢象升将她的手挪开,拔了盖子,给四个碗里都倒满酒。
郑海珠先一饮而尽,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边咳边啐道:“好,好像被骗了,二两银子一坛呢!也不怎么好喝。”
不待其他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