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太子头一回与他们坦然面对,所思所想,也都有了帝王雏形。
而在他走后,就连老太爷也有了几分欣赏。
“太子混是混,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尤其是他看得清,心里也明白。”
崔老太爷的面色淡然双眼却是还带着一股锐利。
“郑氏的事,我知,他知,甚至其他人也知,但,永远不可能见光!”
谢丕想到这里,轻眨了眨眼睛,当时他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即便身份可疑吗?”
“无论如何,他只能是张皇后和皇上的儿子!”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回忆到此,谢丕压下心头的纷乱,对谢迁道:“天下只有一个储君,他便是正统!”
谢迁捻着胡须,良久,叹了口气。
“也罢!我谢家自打与储君绑在一起,就不可能斩断这层瓜葛。”
只是官场本就无情,伴君如伴虎,现下储君还小,能够优待他们,等将来哪天继承大统,年岁渐长恐怕也就不一样了。
谢迁考虑了不少,最终都散去。
大不了往后辞官归故里,做只闲云野鹤自在去。
从书房离开,谢丕吸了口雪夜里的冷风,将他从头灌到脚。
不一样了。
回到院子,崔九贞已经梳洗睡下了,谢丕站在床前看了良久,才去了耳房梳洗。
等回到床上,便抱了一怀的暖香。
翌日,天儿又飘了雪,不用去正房请安,是以各房都在自个儿屋里用饭。
崔九贞坐在桌子前,余嬷嬷带着如云几人布菜。
自她怀孕后胃口大了些,她们又得盯着不能吃太多,前前后后伺候着,看多了是真不自在。
谷</span>将筷箸搁下,崔九贞道:“行了,不必伺候了,你们下去,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