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难测。”崔璇只道:“太皇太后当有自个儿的判断。”
话音落下,只见李沅大惊,差点儿跪不住。
崔璇没有再继续待下去,行了礼告辞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皇太后思索着他的话,面色渐渐冷凝了下来。
看的李沅是心惊肉跳。
“太皇太后,奴婢绝无背叛之心,奴婢一直忠心耿耿,还望您明察,切不可听信谗言。”李沅只管着解释,推脱着,“定是这崔老先生有意报复,想要除尽您身边的人。”
任她再如何辩解,太皇太后都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皇、太后……”李沅抖着唇,跪到她面前。
“你跟着哀家有多久了?”
“太皇太后……”她咬牙,“回太皇太后,有十年了。”
“十年啊!”
太皇太后眯起浑浊的眼睛,她想了许多事情。
最终,停留在眼前的人身上,“那你是安化王的人,还是宁王的人呐?”
李沅惊了,楞楞道:“太、太皇太后……奴婢……”
“哀家眼拙,竟还要自己的对手来点拨。”她摇头,“就只点来说,哀家输得不亏。”
“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太皇太后,奴婢冤枉啊!”
李沅磕头。
“冤不冤枉,哀家不知,但哀家知道崔璇此人是个什么性子。他决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话,那些个女人间的手段,他也从不看在眼里。”
是以,那番话并非是有意离间,而是确有其事。
都说最了解彼此的人,是仇人、对手,这话放在她这里就合适。
捏起李沅下巴抬起,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面容。
“你是谁的人,哀家最后再问一遍!”
眼中已经没了多少温度,这样的太后,仿佛当年那个狠毒雷厉的周氏。
李沅颤抖得不行,她知道殿内已经等候了不少人,就等着将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