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竹椅让人抬着去了东苑。
如云让秋水跑了这趟,自己则是跟着崔九贞。
路上,她正好遇见眉头紧皱的崔恂,“父亲?”
崔恂没有回应,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父亲?”崔九贞扬声,总算令得人回过神来了。
他瞧见自家闺女,笑道:“这是去你祖父那儿?椅子不错,也就你祖父疼你,尽给你捣鼓这些。”
崔九贞笑道:“祖父当然疼我。”说着,盯着他,“父亲方才在想什么,怎的叫你也不理我?”
提起这个,崔恂眉头又皱了起来,“昨晚没歇好,总做梦,梦到你……”
他顿了顿摇头,想起梦里的心悸感,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崔九贞抿唇,没再多问,只道:“都是梦,父亲近日太累了,正好休沐不若好好歇歇,今儿个我多做几个菜,让谢丕陪您喝几杯。”
崔恂自打上回出了那件事后,已经不敢多饮了,平日里再大的事儿都是三五杯便罢。
这会儿听他这么说,笑着应下,“成啊!这小子酒量不错,就让他多喝点儿。”
家里的好酒如今他捞不着,但不能浪费了,多闻闻味儿也是好的。
到了东苑,父女俩寻到老太爷,见他正在埋种子,便一块儿帮着干了。
听说崔九贞中午亲自下厨,又带着家伙去池塘边钓了几条鱼,崔恂负责摘菜。
等到中午,厨房里头已经传出了一阵阵香气,不仅小厮们走不动路了,一个个地往这儿凑,连锦衣卫们也都钻了出来。
其中一个伸着脖子盯着那一大锅的鱼,咽了咽口水,对身边洗刀的兄弟道:“今儿个真有咱们得份儿?”
“大姑娘亲口说了,还能有假?”他今儿个可是把刀功都展现出来了。
往后若是不干锦衣卫了,凭着这一手也饿不死。
见着鱼要出锅了,他忙地放下刀端了个盆上去,“大姑娘小心烫,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