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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厮回答:“这座院子算不得好,原本是个自梳的绣娘所有,算是小的姑姑,只是这些日子她应邀去了别地儿,便空置了下来。”
焦婉君眉尖微动。
“小的可安排人,您就当是来请教女红的。”
小厮跪了下去,“奶奶,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公子吧!之前醒过一回,便想着若在死前见您一面,也值当了。”
这话还真是张璟能说得出来的。
对其他人或许不会,但对她,一定是如此。
焦婉君心软了,终是应了下来。
见此,小厮高兴地直磕头,她忙地让人起来,心中对这忠心仆从感到欣慰。
虽说好像没瞧见过两回。
“之前跟着公子的人呢?”她随意问了句。
小厮答道:“回奶奶,如春被张家带回去了,小的也不知如何了,但公子昏过去前吩咐了,不准让张家知晓。”
“胡闹,这样的大事,为何瞒着?”
“奶奶,伤了公子的人可是太子……”
焦婉君闻言,抿紧了唇。
是啊!
因为是太子,便是张家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总不能真的找到皇后,让她罚了她唯一的儿子吧?
没有心疼侄子不心疼儿子的道理,即便她答应,皇帝也不可能答应。
届时,他反而成坏了两方关系的罪人。
焦婉君自以为猜到了缘由。
同一时刻,这里的消息也递到了麒麟阁。
“我这茶十两金一两,记得结账。”
最高的那层屋子里,沈茂君对着账本,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很难想象,那双手曾经浸满墨香,如今却满是铜臭。
难怪沈家都恨不得打死这货。
坐在他对面的谢丕怎么看,怎么嫌弃,掉钱眼儿里的家伙。
谢丕搁下茶碗,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