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贵人们赶下观战台。
诺大的观战台上只有高高飘扬的青唐大君的白牦大纛和金帐汗国的狼头大纛。
“西路军败了。”
拓跋戈是用中原话与毗沙门说的,他知道对方肯定听得懂。
毗沙门皱了皱眉,随后心思一动道:“是如傅津川亲自去了泾州?”
拓跋戈点了点头:“正是。”
若是可能,他并不愿意与毗沙门说这些。
但眼下的形势并不允许他藏着掖着,若是再让傅津川率军突然出现在延州,这对联军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毗沙门尚未知道西路军的战损,只是看拓跋戈的样子倒是很镇定。
“战况如何?”
“全军覆没”
“倒不是什么你说什么?”
“只有我九弟拓跋犍率数千骑军逃离,余部全军覆没十几万人”
毗沙门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西路军若只是败了,倒还好说,且退且战,只要能拖住傅津川的主力,这边延州一下,就可以直驱关中。
但是全军覆没十二万青唐大军,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从关中晋军整军备战,到出发前往泾州,抛出这些时间,真正两军作战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半个月。
晋军能取胜,这并不稀奇。
不论是青唐还是大晋,亦或是北境,甚至万里之外的西域诸国,若论名将,大晋的傅津川若自称第二,谁自称第一?
但两军交战,特别是这种几十万人的大会战,往往双方对峙个一年半年都不奇怪。
如今傅津川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将青唐十二万人全部歼灭。
委实有些骇人听闻。
甚至毗沙门的心中还闪过一丝惊惧。
而几乎是同时,城中守军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