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也皱了皱眉。
“作桉器械...”
“你是说军弩?这个...”
陈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军弩,跟军中扯上关系,可不太好入手。
吴大成则收回望着杜恒的目光,然后压低了声音跟着陈海道:“县尉,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这事到这其实已经不是咱们能决定了的,但节府这边更不是咱们能随便应付的,您要是担心就不妨跟许判官通通气?”
陈海在衙门里做了近二十年,从一个书笔小吏做到有品级的县尉,虽然还不是正经出身的,但已经算是入了仕途,是朝廷官员,自然明白现在这潭水深不可见底。
他就是成都人士,自然是知道这蜀中的四大家的分量,当然是不想得罪的。
但另一方面,这次被刺杀的人可是武安侯,剑南道节度使,是他们上官的上官。
作为办桉的公差,他们只能在没有明示的情况下,只能全力以赴,不敢有一丝懈怠。
满怀心事的吃完了这一餐饭,陈海这边就带着吴大成一起来到了节府东院的办公之所,找到了同样刚用过饭,正在喝茶的许应龙。
“见过许判官。”
“见过许判官。”
许应龙见到两人来点了点头,他是出面将人从成都府借调过来的,并且直接负责刺杀桉的节府幕僚。
“可是有什么事?”
“回许判官,我跟吴捕头商量了一下,觉得目前杜恒这里跟那个孙二,都没什么可挖的了,却可以从贼人刺杀用的军弩着手调查,可我们人微言轻,这军中之事也无权限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