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也最难。
不过少说少错这个道理却是谁都明白的。
就比如眼下,关于这种事情他这个太监再风光也是插不上半句嘴的。
“你去的时候,定国公身体如何了?”
赵令渊合上折子,放在御桉上。突然抬头问道。
田辅国怔了一下,然后道:“回陛下,不太好,御医说最多不过半月,应该是这几日了...”
他是武道宗师,对于人的气血感知是很准确的,这可能比御医号脉还要精准一些。
赵令渊叹了口气道:“偏偏这两年多事,重臣大将却陆续凋零,自从宣嘉十八年开始,卫国公和定南侯先后病故,使得江南几乎不复朝廷所有,幸亏有三郎力挽狂澜...如今定国公...”
….连续的重臣大将病故,对于朝廷原本为了安定局势。所做的布置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特别是定国公冯神绩,前些年屡次巡察河北,又节度河东,就是为了防备辽东的燕藩。
只要他在,就是对辽东的一个震慑。
如今内忧外患,少了这样一个能坐镇一方,能统兵数十万的名将重臣,就相当于大晋这艘大船上少了一块压舱石。
“诏英国公武安侯李相谢相牛尚书随行,朕要去探视冯老国公。”
“诺。”
定国公府,病榻之上的冯神绩靠着软枕,这个曾经叱吒风云,西拒青唐,北御金帐,统兵数十万灭国的老人,此刻给人全然是迟暮之感。
“光晦回来了吗?”
侍候在一旁的二子冯瑒回道:“光晦在路上了,可能这几天就该到了。”
冯神绩笑了笑道:“却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他回来了。”
“吉人自有天相,阿耶的身体养几日就好了。”冯瑒急忙劝慰道。
冯神绩摆了摆手,“人寿有尽时,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也不必说好听的来哄骗了,我活了快七十了,跟我差不多的年纪的,傅巽走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