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张朝宗看到此处地形,也就明白了此处没有骑兵可施展的空间,而望着那处极为狭窄的谷口,也是不禁的皱眉。
贺拔旭听了之后半晌无言,这种地方,没有任何的取巧可言,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上攻了。
不过最为在边地厮杀多年的精锐而言,什么险仗恶战没打过?
“先让轻兵清理道路。重步只穿两裆准备死战。”
“诺。”
麾下众将齐声答道。
军令既出,视线所及的山石和林木间,许多身影一齐出现。
所谓轻兵,并非是不着甲,身上最少还是有一件皮甲的。他们多手持刀盾,和弩手互相掩护着,以队为单位沿着山道缓慢前进,许多人背负着装土的布袋,沿途填平崎区之处,为后继部队清理障碍。
山道的上方随即滚下大块的木石,勐烈撞击到队列之中,还有乱匪的弓箭手在放箭。
官军也开弓张弩还射,其他的士卒们并未停止前进的步伐,凭借数量的优势,他们如同黑色的浪潮一样,沿着山路倒卷上去,越过了几处临时挖出来的壕沟,然后将土填下。
随后官军的步军直接手持盾牌开始们沿着山道疾冲,顶着乱匪的弓箭盾牌相互撞击,然后就是一场白刃相加的近战厮杀。
很快贺拔旭就意识到,眼前这些乱匪,跟舒城庐江的那些乱匪不一样。
装备、胆气、韧性都已经是堪称精锐的水准了,更有些江淮大地不常见的狠劲。
“在加四队。”
“诺。”
一队五十人,四队就是两百人。
这些甲士原本重装步兵,现在纷纷卸下披膊和裙甲,之穿戴两裆甲就开始投入了战团。
官军的勐烈冲击,让乱匪节节后退。
但官军同时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代价,而乱匪们虽退不乱,始终保持这前面的盾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