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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叛军冲到了阵前,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原本在阵列最前面的弩手已经撤入重装步军的后面,正在穿戴披膊。重装步军开始出现在最前面。
短兵相接开始了。
叛军将士手中的兵器五花八门,有长矛,有斧头,有刀盾,有骨朵,甚至还有一部分人手中拿的就是削尖的木头。
而他们要面对的则是清一色重甲的官军长枪和大斧,他们步调一致,一刺一收,整个军阵面对数千叛军的冲击不动如山。
既是有叛军勇士能在长枪缝隙之间穿插过去,多半也对那身铁甲一筹莫展。当然有些力大者,手持大斧和骨朵这种武器,还是能够多官军造成伤害,但身后的弩手们早就穿戴好披膊,他们作为轻步兵,近战技击也同样是必被的技能。冲过来的叛军会被他们拖进去干掉。
虽然叛军高喊这口号,前赴后继的冲击着官军军阵,但位于队列最前面的都是陇右、朔方两镇的重甲步军,面对青唐和北境人的铁骑都可以巍然不动,收拾一干杂胡更是手到擒来,面对这些毫无阵势可言的叛军冲击,虽然徒有一腔热血,又怎么能撼动这不动如山之阵?
而这时候,叛军的阵势也在不断向前推移,中军的惠庆看着不远处的厮杀一脸茫然,他并不懂兵事,但也看得出己方在作战之中处于劣势,但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随便乱说话又会露怯,所以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两军作战。
而负责临战指挥的是刘伯归,则是紧锁着眉头,始终对于是否继续投入有些举棋不定。
而真正的正列之战就是如此,在这种一望无际大平原上,没有什么侧翼突然杀出一支伏兵,或者是水淹、火攻这样的奇谋妙招。
双方现在只能是摆开阵势,正面对决,根本没有可以任何的讨巧的地方,只能一刀一枪的厮杀。
于是乎,灯火快要暗澹的时候,就要添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