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早先在楚州的时候说了,边军的空饷最高是两成,这应该就是大都督的底线了。”
“怕他个鸟!咱们各军在扬州只有一部分,他要清点军额的时候,从别的州驻军调来一些就是了,实在不行,老子就给他把桌子掀了,让他查!”
毕思立仰头灌了一杯酒,他是定国公护卫出身,算是老国公的亲信。背靠大树,自然有恃无恐。
他想着这武安侯就算在有圣卷,还能跟冯老公爷比?只要老国公在,谁能动他?他每年往国公府送的孝敬那是白送的?
这四人中,陆勋是卫国公旧部,吕虔勖是信国公汤显宗的外甥将门之后,檀珲出自平虏伯府,虽然没有爵位但也算勋贵子弟出身。
所以原本对于武安侯这样一个同是勋贵将门出身的上官并没有别的想法,只当是这位大都督是了走个过场,熬个资历。
但现在看来,这位侯爷却不是这么想的。
如同一干扬州盐商一样,各怀鬼胎的几人也定然是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嘴上说着“同进退”,事到临头会做些什么选择,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而傅津川这边,正在都督府节堂里,与一众幕僚合议。
“靠这三军打仗御敌,还不如靠各州团练来的靠谱,将骄兵惰。”
“没法子,江淮富庶之地,军备废弛也是朝廷看在眼里的...”
“其实两淮自古流民聚族而居,民风敢斗,多有习武者,若是征召青壮,稍加训练就能得到一支精兵。”
“可现在哪里有军额来招募新军啊?”
“各军的军额空缺,不如就在消减他们的军额,这样兵部挑不出错处来...”
几个幕僚你一言我一语的,傅津川这边则盯着一张来自军报细细思量。
原本在拒马河与易州刺史田琬所率官军对峙的沙门叛军,被仇铭所部骑军五千突袭,大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