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情况危机,若是等诏书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到时候河北局势可就不好收拾了,田将军何必拘泥于陈规旧律,当以天下苍生为念啊。”
田弘让这边听后止不住的冷笑,“本将是大晋的军将,受命防御卢龙塞,只认陛下的诏命和都督府的军令,没有诏命和军令,便一人也不能放过去。王爷要是想要率大军入关,恕在下不能从命。军务繁忙,就不陪王爷说话了。”
吴仁光一听倒也不以为憷,反而是笑道:“没关系,本王就在卢龙塞外等着陛下的诏命就是了。”
“王爷倒是好耐心。”
“为人臣者,自当勤于王事。哈哈哈哈...”
田弘让听后也不管什么礼节,冷哼一声直接下了望楼。
随后迅速放出信鸽,通知幽州。
幽州都督长兴侯耿忠国这边也是焦头烂额,渝关和卢龙塞两处关隘外面都传来了辽东边军陈兵关外的消息,这意味着什么耿忠国很清楚。
此时朝廷令幽州都督府扼守易州、瀛洲的诏命还没送达,而背后燕军已经顶上来了,这就陷入了两难之境地。
如果不能快速平乱,势必会造成河北局势糜烂,若是出兵,背后的燕王吴仁光真的发了失心疯“扣关勤王”,幽州空虚,一旦失守,那整个大河以北当无险可守,燕藩大军顺着运河南下,十几日就能饮马大河,那时候可就是江山倾覆的危险。
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耿忠国很快做了决定,传令易州、瀛洲闭城严守,不可出战。
而后又从幽州的两万五千守军中,抽出三千人,分别加强渝关和卢龙塞的防务。
同时快马通报上京燕藩扣关的消息。
傅懋修率军渡过大河以后,行至相州才收到幽州的传来的军报。
中军大帐内,一张河北舆图悬挂在左侧,傅懋修站在舆图前面,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