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戚。
李辅之继续道:“诸位与其考虑二十年后不如想想眼下?
“诸位与我都是宰相,秉国家大政,当上报天子信任,下安黎庶民生。如今时局,我等身为宰相,不去思虑国家政事之艰辛,朝局之糜烂,却还想着跟武将勋贵搞什么党同伐异吗?”
“那些武将们老是骂,说我们这些做文官只能托后腿,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们就真按着他们说的做?将士在前线打了胜仗,我们在朝廷上干些什么?”
“...去年朝臣的俸禄都快发不出来了,禁军都拿了好几个月半响,京畿道和关中数个州县还在闹旱灾,粮食歉收已成定局,别说赋税了,恐怕到时候还要朝廷救济,江南道的税赋能收多少还是个未知数,还有扬州两淮的盐税,也在一直扯皮,宫里的用度都削减了一半...别忘了辽东还有头吃人的老虎,就在那死死盯着这中原大地呢...”
“这都是我们这些做宰相的失职!”
李辅之这几句话,完全不像是对待同僚,而像是在训斥下属一样,一字一句犹如当头棒喝。
三位宰相听了这一番话,也是顿感羞愧。
眼下朝廷之艰难,除了皇帝和太子,还有管钱粮的户部尚书,就没有人比这几个宰相更清楚。
眼下的局势就四个字。
举步维艰。
若不能扭住局势,可能接下来就是大厦将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