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了,牛文举可不敢劳烦许建华,娘们有一个风吹草动都能把自己活噼了。
“卖酸菜来,卖酸菜,自家腌制的酸菜,卖完最后一颗回家了,酸菜……”
天快要黑了,牛文举开车回自己道外的家,正好路过一辆马车,记得家里没菜了,牛文举放下车床。
“酸菜怎么卖的……你不是李村的么?”
牛文举和买菜的四目相对,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是李村的村民,姓武,外号篓子。
“是我啊,牛老板!您家在这?你要多少酸菜,您吃咱们不要钱!”
篓子赶忙拿着黑塑料袋装酸菜,牛文举赶忙阻止,只要了两棵。
“你们怎么出来卖菜了?这个季节不是李村的旅游旺季么,你们跑到这来干什么啊?再说这个时候正是温室开始保温的时候啊……”
两棵菜牛文举直接塞给对方五十块钱,车子靠边给对方一根烟。
….“唉,别提了牛老板,你在的时候可不是么?今年雨水大,刚刚冲走了游客,又来了一场大雨,一半以上的地都泡了,有人家的土豆地,连土豆都冲没了!”
“没有游客,村里没钱了!我们的花卉也没地方卖了。”
“花卉温室都塌了,再说也卖不上价钱,你在这的时候黄村从咱们这买花卉,你走了人家自己立马就开始种,而且弄得不错,也弄花海。现在李村一个游客都没有了,开发商跑了,村里盖了一批破洋房,都是村里垫资,咱们都不知道!”
“新来的村长也挺努力的,喝的胃出血,直接走了;镇上来代理的村长,半年来了三次,办公室的灰得有一尺厚,现在别说游客了,村里路上的雪都没人扫了。村里年底的分红更别提了,核算下来,人人都对外欠债,咱们堵着村干部,孙子们连见我们都不敢,这不大伙没辙了,就自谋生路了……”
篓子说话的时候直抹眼泪,牛文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