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寻常官兵是趾高气昂的,却未成想对方没头没尾的骤然一刀砍了过来,护卫虽身手了得及时向后仰去,奈何对方手也不慢,是以最终还是被对方在胸前划出了一道血痕。
虽没有伤及骨肉,这皮外伤却是免不了的了。
前一刻还扬着头,不耐烦至极的笠阳郡主似是被这一刀骇到了,先前讥笑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惊惶来,开口扬高了声音:“我乃笠阳……”
话未说完便被带刀砍来的官兵打断了:“我等南衙卫,宿卫京师职责所在,大理寺卿坠于摘星楼,死前有重案在查,死因蹊跷,在场之人,未经问询,不得随意离开。”
笠阳郡主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沉,看着周围挤挤攘攘的人群,方才被她护卫推倒在人群里的女子此时已然被亲朋好友搀扶了起来。
原先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歪了,发钗也掉了两支,脸上更是脏兮兮的一片,不过最严重的还要属那不正常弯曲的手了,不知是骨折了还是脱臼了,此时正在亲朋好友的安抚下低头抹泪。
虽方才是眼见女子被推倒在人群里,即将被踩踏才出声咒骂的笠阳郡主,可敢当着笠阳郡主面咒骂的,自也不是一般人。
笠阳郡主被拦走不得,回过头来,自是也认出了这一行人,那一行人正中那个方才出声咒骂她的女子,正是同为宗室出身的兴康县主。
虽比起笠阳郡主来,兴康县主不论头衔还是血脉亲疏都要低上一头,可架不住这位县主的兄长同姐夫出息,近些时日在天子禁卫的北衙军中领了要职,不似他那不成器的兄长,只知晓惹事。
是以虽行事不似笠阳郡主张扬,这位兴康县主怒起却也不见得怵她,此时正一边安抚着那低头抹泪的女子,一边冷冷的瞥向她。
那眼神看的笠阳郡主浑身一寒,对上兴康县主那一行人的怒视,蓦地又想起一桩往事来,更是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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