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回头看向白诸,那厢的白诸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待到张五林回答完“书画绘制平平,缺少一些天赋”之后,指着张五林案上随处可见的笔墨用具,道:“你自己倒是不算太讲究。”
张五林闻言略略一顿,想了想,摇头道:“天赋平平,便不糟蹋珍品了。”
他日常讲究不讲究的这些大理寺的人稍稍一查便知,隐瞒也无用,不过这两人问这些作甚?
听罢这回答,白诸同刘元交换了个眼神,顿了顿,继续开口问张五林:“你可认识胡四明、刘三青这两人?”
张五林略略迟疑了一番,开口道:“胡四明不认得,刘三青的话,知道是个做赌石生意的,但不熟悉。”
刘三青是商人,能上商会游船的,自是皆在商会中落了名的。刘三青的行当又特殊,在长安城不算多见,商会中的商人自有不少知晓刘三青这个人。
至于胡四明……张五林这等家里也有一两个仆从的商人,买菜做饭这种事自不用他亲力亲为,不认识不奇怪。
这张五林的问话回答同刘三青一般的坦诚,可……两人才出了文房四宝铺子之后,刘元便立时开口唤住白诸,道:“张五林在说谎!”
白诸点头,他亦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是以说道:“澄泥砚以朱砂红、鳝鱼黄最为名贵,便是一不留神将图案烧重了,张五林自称‘不糟蹋珍品’,既如此,便是自留,也该留蟹壳青的那只才是,而不是直接留了更名贵的朱砂红澄泥砚。”
所以,张五林说了谎。
为何要在这等事上说谎?这朱砂红的圆月澄泥砚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两人有些不解,这个案子目前所有的证据琐碎又杂乱,看似皆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小事,根本串联不起来。
吃罢暮食之后,白诸和刘元仍未离开,特意又走了一趟大牢,问了问胡四明。
胡四明依旧还是那般一问三不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