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前来拜访庵庙,便觉得庵庙招待来客的厢房收拾的太过干净了。”
静安、静惠两人当日向他所展现出的是这庵庙朴素、寂静、鲜少有人前来借住。既然素日无人借住,却又时时将待客的厢房收拾的这般干净,似乎有些说不通。
当然,有些人天生喜洁,便喜欢这样收拾也无妨。可这般的人应当入眼所见的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不是只厢房这一处收拾的干净。
“我经手过的桉子不少,若是在哪个屋子发生了命桉,除却放任不管的,多数凶手都会将屋子的里里外外,连同一年到头才清理一次的房梁这等地方都会收拾干净。”林斐说道,“仿佛这般收拾,便能将杀人的痕迹也一并抹除了一般。”
事实上,有时候太过干净,反而成了最大的疑点。
“静安那张太过寡澹的脸是点妆娘子最喜欢的,就如白描的画卷一般,通过点妆手段,就能叫人画成各种模样。”林斐说到这里,看了眼一旁的温明棠,道,“汤圆说是画皮妖怪,倒也没说错。她若有一手好的点妆手段,确实能画皮变妆。”
失踪的书生连同韩均、阮湛在内已不在少数了,若是有同一个人同时与这些书生有关,哪怕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失踪桉,静安这个人也当早引起官府的注意了。
可事实上,此前从未有人注意过静安。
所以,静安极有可能真会“画皮”,叫人不曾认出来过。
这般说来……
“所以,我同周大贵以为的韩均欺辱静安的事,其实……”静惠颤着双唇,喃喃,“我那日回来的早,意外见到她同韩均二人……彼时韩均急着上课,匆匆走了,待韩均走后,静安便向我们哭诉……”
“若是韩均当真以手段欺辱静安,静安身上当有外伤。”林斐说道,“她身上可有外伤?”
静惠摇头,神情复杂而茫然:“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