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被逼得分崩离析,狗咬狗,最后全家散了。
六娘子后来跟我说时,就说,人就是欺软怕硬,他们只会找软弱的人欺负,其实也代表他们实际更加懦弱,因为他们都不敢反抗,只敢内部撕咬。就像地底的老鼠。
那家人离开京城之后,我娘问谭婶婶要不要回京,她拒绝了。觉得在因缘庵里舒服,不想动了。于是这些年就一直在庵里。她很疼我,因为我和她的孩子一样大,我生母的遭遇与她也差不多,所以她会移情于我。”
实娘闭着眼,就在张谦耳边说起谭大夫的故事。她此时真的觉得他想多了。
“那么恨夫家,为什么还以夫家姓为姓?”张谦反问道。
实娘怔了一下,这个问题她没想过。她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叫谭婶婶,但记忆里,就是叫她谭婶婶,就没想过要换称呼。既然都没想过要换,那么她更没想过,这故事里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漏洞。
“放心、放心,我回头问问六娘子,你自己就在家待着。”张谦扶她再躺下,自己去洗漱了。
六娘子已经回了吕家,她肚子大了,还是住在吕家大宅更安稳,吕老太太听说实娘不舒服,立刻带上人冲去张府了,六娘子看张谦这样也知道,只怕是有事了,也就叫吕显三人一块去了湖心厅,那里一定没人能偷听。
“你不信谭大夫?”六娘子想了半天,也不觉得谭大夫有什么能让人放心的。
“就是,只是让实儿出城去温泉,你就不安了。什么时候你这么草木皆兵了?”吕显有些奇怪,“实儿若是受了凉,不肯吃药,去温暖的地方,这有什么不对?”
“常人在温泉之中都会中硫磺之毒,更何况孕妇了。”张谦冷冷的看着他们。
吕显一凛,差点把这个忘记了,看看妻子。
六娘子想想,“我那时还小,因为病了,家里遍寻名医,后来连女医也没放过。我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