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好。
如果他做得足够好,今天的她就不会犹豫了。
白芒站起身,拍了两下手,而后将手放在外套口袋里,平直地对视眼前人,开口问:“江川尧,我会嫌弃我有点妈宝吗?”
“幼稚。”江川尧没说有没有嫌弃,扯着嘴角笑话了她,但下至的眼尾又带点复杂情绪,“白芒,我这人不懂母爱是什么感觉,所以别在我身上找母爱。”
噗!白芒有点想发笑,又拢住嘴角解释:“但我没有恋母情节。”
她的确有点妈宝,但没有恋母情节。
江川尧望着她,又抬起手最后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时朝她点了下头。他看起来太过于磊落挺拔,以至于就算以后天塌下来,他也会给她撑起来。
永远都在自我保护的她,觉得眼前人变得很重要了。
首映礼结束,又来这里,时间已经到傍晚,天际变得晦暗稀薄,但落下来的雪粒子变成了小雪花,摇摇欲坠从深空落下来。
小雪花落在江川尧宽阔的防风外衣,逐渐融化的画面像是小雪花用生命亲吻爱人。
白芒忽地凑到江川尧面上,触不及防在他嘴上轻轻一掠,正准备跨下台阶,江川尧用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臂,将她圈进他怀里。
他下垂的右手,还捏着一截烟屁股,烟头上的那点猩红逐渐靠近指间——
他将烟头丢进飘了雪的杂草里,伸手拨过她的头,迎头吻下来。
她在他嘴里尝到了烟草的甘冽,直至一点点被他温柔地推入唇齿间。
“白芒,你既然选了我,最好坚定一点。”结束这个吻,江川尧低声在她耳边说。两人拉开一定距离,江川尧仍亲昵又桎梏地歪头抚摸她。
他肤色偏白,一双眼长得狭美却不柔和,直直望着一个人的眼神十分深入。
好一会,他对她满不在乎地一笑。
随即,笑容又变得放荡不羁——
“不然,你耍表哥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