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扇乌木门相当气派,在当地应该是有头有脸的门户。门楣上甚至有匾额,但已经被砸了一半儿下来,大门敞开着还没半个人影,那是谁都可以进出。
焦泰往里去了,不一会儿就熘了出来:
“里面一地狼藉,遭抢了。不值钱的也被打烂,地上还有血迹和头发。”
贺灵川点点头,令手下四下分散打探消息。
他自己也找人来问,但遇上的镇民都跟他保持距离,他一凑近人家就跑,不然就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他摸摸自己的脸,多帅一小伙儿,看起来能像岩狼陆信那么凶神恶煞么?
后来他看见,一个六岁左右、头大身小的男娃在胡同里涂鸦,墙上的“作品”横七竖八,都是用长炭条子画出来的。
嗯?炭条?
贺灵川走过去,换上和蔼的狼外婆表情:“小盆友,你这炭条哪里捡的?”
男孩闻声回头,警惕地看他一眼,没吭声但也没有熘走。
“吃不吃糖?”贺灵川拿指头捅了捅伶光,后者不情不愿从药兜里拿出一颗包纸饴糖,往小孩面前一递。
小孩一把抢过糖果,用沾炭的手剥糖塞嘴里,另一只手往营地方向一指:“那里捡的。”
“昨晚强盗来了,有没有进镇里抢东西?”
小孩摇头。
贺灵川又问他:“你认得那些强盗吗?”
小孩不吱声了,眼珠子在转,显然也在动脑。
伶光不需要东家提醒,又拿出一颗糖果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小孩伸手去抓,却哪里抓得到?
跟猴子比灵活,不容易。
“糖果有的是。”伶光太小气,该拿出一把的,“只要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