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漆麻黑的涧底也研究不出什么来,贺灵川和单游俊摸黑走回悬崖底下,攀着同伴垂落的绳子,又爬回高地。
返程相当顺利,没有波折。
……
等贺灵川赶回新煌镇的军营,这里灯火通明,人员忙忙碌碌,气氛未见宽松。
灭火、清理营地、救治伤员、关押和审讯俘虏、清点粮草,还要跟县府互递消息,这些在贺淳华的指挥下,还算井井有条。
他看见贺灵川出现,就扔下旁边的官员走过来:“如何,拿下董锐了么?”
“没有。”贺灵川摇头,“还是让他跑了。”
姓董的大概属泥鳅,滑不留手。
“这厮不好抓。”贺淳华面露失望,但还是拍拍他的肩膀,“先不管他,我们还有更棘手的问题。”他也知道董锐遭受重创之后,短期内不足为虑。
“先前酒楼爆炸,本地县令还活着,被炸断一条腿。可是莫折先生……”他深深叹气,“没能挺过去。”
贺灵川立刻道:“父亲节哀。”
莫折敬轩是贺淳华从黑水城带过来的老人,忠心不必多说,突然折在这里,对于人才紧缺的贺淳华来说是不小的损失。
“还有,从这里撤退的浔州游骑,半路有人接应,因此我们的人马又折了回来。”
这路穷寇直追了三十多里地,也没人能拿到悬赏的黄金,只好怏怏而返——
百里大人命太硬了。
不过浔州游骑损失惨重,近三百人来,最后却只有一百骑脱身,其中过半身上带伤。
贺灵川听完更觉不妙:“有人接应?”
“追到马鸣坡,斜里杀出二百余众,皆是兵强马壮,我方只好放弃追击返回。”贺淳华脸色郁郁,对这些手下也是怒其不争。
贺灵川已经听出不对:“这二百多浔州兵,又是哪来的?”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