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光临。”
“会去的。”
贺淳华没那么好唬弄:“何时?”
要不是所有属下都忙得团团转,实在抽不出人手,他也不支使这小子干活。
“老爹,你手下官吏瞎搞出来的麻烦,他自己摆不平,才要我去做。”贺灵川懒洋洋道,“我不得做些准备?”
“控制事态,不要闹大。”贺淳华叮嘱他,“薪乡的兵员在敦裕周边来说,质量最好,乡里的功勋之家也多。我们正在征兵,不要跟它搞僵。”
贺灵川皱眉:“既然这样,先搁置争议,等仗打完再说不行么?”
“这仗短时间内是打不完了。”
贺淳华这话说出来,应夫人也忍不住低叹一口气。是啊,夏州距离和平还有十万八千里。
“快开春了,那些田地若不确定归属,种上庄稼以后更难办。”贺淳华正色道,“薪乡不是个例,别人都要睁大眼看我们怎么处理。”
贺灵川喝了口茶:“明白了,我尽快去办。”
应夫人在一边问起:“我听说,在我们到来之前,府库就已经穷到找不见两串铜板,怎么最近能有那么多粮食军资往前线运?”
她很佩服丈夫,接手一个破破烂烂的州府,居然能打理得这样有声有色。
贺淳华笑了笑:“多亏了十里八乡的大小贵族。”
贺灵川代他回答:“前几天流言蜚语最盛之时,连四大家族也摇摆不定,以为浔州军队势如破竹,不日就要打到敦裕来。老爹一定是趁那工夫,办了点事儿。”
其实丁作栋早就将城内的异状通报给他。
“那时风声鹤唳,我游说这些望族乡绅说,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夏州若是器尽粮绝,年赞礼到来一定将他们当肥猪宰了,所以千万不要心存侥幸。”贺淳华微微一笑,“他们深觉有理,因此自愿借钱补粮给州府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