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它很感兴趣。
贺淳华问:“能找到他吗?”
青烟没反应。
果然,光凭生辰八字还不够,李兆处在法术的保护下,禁止邪祟追踪到他本人。
贺淳华这才取出那个指肚瓷瓶。
瓶塞居然堵得很紧,连贺淳华都费了点力气才拔开,这也显示出取标本的人当时深深的厌恶。
钱管事没说错,酿了两三天后瓶子里倒出来的液体又骚又臭还发黄。
贺淳华捏着鼻子,滴了两滴到烛心上,唯恐把火苗打灭。
不过老实说,这气味还远没有红崖路沙匪们自制的“香团子”来得上头,那玩意儿才是真正的生化武器。
“嗤”地一声,烛火蹿起来老高,颜色也变成了深绿,映得桌边两张人脸都是绿惨惨地,好不吓人。
青烟变得更加凝实了,眼珠子也长了出来——每个眼窝都生出三个坚童,里面仿佛有光游移不定,不可细看。
目可视物,代表它有了目标和方向。
“他在人前人后都没少干坏事,应该是你最喜欢的猎物。”贺淳华提醒它,“他少年时曾遇大水,背弃了亲密的兄长,令其溺水而亡。此事或为心结,你不妨从这里下手。”
这张鬼脸的三只竖童突然合并成一个,脸也变得很清晰,慢慢张开嘴,拼出了一个笑脸。
但这张嘴张得太大,有一百四五十度,脸颊、眼睛甚至额角都被拉得老长,肌肉扭曲褶皱,看起来就如蜡像快要融化之前。
比遇见一张鬼脸更可怕的,是这张鬼脸冲着自己无声狂笑。
管家老莫看得后背发凉,冒出一片鸡皮疙瘩。
贺淳华却面不改色:“找到了?去吧,趁着天还没亮。”
鬼脸又看两人一眼,忽然转头往外飘去,身形也越来越澹。
还没到门口,它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