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家兴旺的根本,轻易不能走。”
他只说轻易不能,可没说不会,也没说一定不走。
敦裕离南边的州界很近,南逃相对容易。
舒谦迟疑:“贺总管会不会也要过问粮仓失火?”
“桉子审完了,罪犯也送去都城了,最重要的是粮食都烧光了,他还能追查什么?”
厅里挂着个鸟笼,笼里站两只绿头红嘴黄肚皮的相思鸟。室外落雪缤纷,屋内却温暖如春,这两只小鸟也很活跃。李老太爷走过去,亲手往笼里添食,一边道,“对贺总管来说,接下来与四大家族精诚合作才最要紧。”
否则贺淳华在这里行事处处擎肘,就和从前的、现存的其他所有官员一样。
铁打的四大家,流水的官儿。
“他既来当官也要打仗,少不得找我们要钱要粮,或者要人。”舒谦看了一眼相思鸟,发现它们脚踝上都绑着很细小的纸条子,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那就要看贺总管怎么表现了。”李老太爷逗着相思鸟,笑得相当自信,“官民合作,那都要拿出诚意来嘛。”
“那,一切照旧?”还是从前新官走马上任那一套,“我回去与家兄商量,给贺总管加送一份重礼。”
舒谦站了起来。
李老太爷笑眯眯:“应该的。”先上敬酒嘛。
舒谦走后,李老太爷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晚饭依旧丰盛,但他只吃了几口。两个儿子都有些担心,连连追问。
李老太爷一眼看穿他们的嘘寒问暖,心口更堵。但凡这几个儿子能得自己两分真传,再少一点内斗,偌大的李家也不必全由自己一手扛起。
他毕竟七十了,老了。
唯一的安慰,是第六个孙子天资不错,再好好培养两年,说不定能接他的班。六孙子是老二家的孩子,老大看出父亲心思,一直在拼命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