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没有水米打牙,饿了。
真后悔没从村里顺几张大饼。
但看着卢将军铁青的脸,谁也不敢吱声。
刚奔过一个小树林,卢耀突然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声未毕,斧先至。
那一记飞斧过去,树枝折断声中,有人自树上摔了下来,断了一腿。
卢耀过去一看,就嘿了一声:“你不就是老裴手下的探子?”
这人哀哀叫道:“卢将军饶命。”
“老裴在哪?”
这人呐呐不敢言。
卢耀一刀剁了他的脑袋,又叫人搜他全身,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在这时,林子里扑噜作响,有个东西飞了过来,撞在死者身上。
众匪定睛一看,是个机关木鸟。
卢耀对这木鸟却很熟悉,打开它肚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卷看了两眼,然后就冷笑道:“姓裴的要他继续监视我的动向,嘿!”
¥¥¥¥¥
“哗啦”,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动,溅得水声四起。
而后,贺灵川居然听见有人咳嗽。
那一连串咳嗽声像是呛了水,很急、很喘,并且有破音。
贺灵川这两个月没少负伤,也没少见到别人受伤,光辨其声就能判断,这人至少肺部受伤。
而后,他就闻到了血腥味儿。
并且底下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有人在哈气:
呵哈,呵哈……
贺灵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静观其变。
咳嗽声戛然而止。
足足四五十息。
贺灵川都以为这人已经离开,水花又开始翻动,有东西打在山石上,噼啪作响,听起来劲儿极大。
很快,咳嗽声又出现了。
这一回,那人咳得更剧烈,像是刚从水里钻出来。
并且他还好生艰难地说了两个字:
“孽畜!”
这声音有那么一点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