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己做大席的人脉,也全都推了过去。徒弟跟着他那些年,除了头三年打基本功没什么收入,可那也吃穿不愁。
后来,徒弟也不钻研厨艺了,反而一个月有大半个月的时间,都在大把挣钱。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机会去沿海城市转悠,然后回来就跑了。
做师傅,七表爷自认还是相当够格的。哪怕是以后指望着徒弟养老,可也没打算亏待他,那会儿房子还没拆迁,但是也是有自己的小院儿的。
可谁曾想,看准了的衣钵弟子收拾东西就远走高飞,亲爹妈还要带着一大帮子兄弟来上门骂他压迫小孩。
如今老了老了,却又一眼瞅中了这傻乎乎的乔乔。
如果说之前他是带着任务在教,随着这段时间的交流,七表爷已经越发将心思放上头去了。
不为什么养老,纯粹就是喜欢这孩子。
想起往事,七表爷和七奶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也是因那件事,夫妻俩大病一场,从此以后就住在市区了。
如今,看着眼前傻乎乎的乔乔,七表爷又笑了起来:
“乔乔,我问你,杀鸡你敢不敢?”
乔乔茫然的抬头:“我没杀过,不知道自己敢不敢。”
“那杀大白呢?”
乔乔摇头:“大白不能杀,大白是好兄弟,大白帮我看山呢。”
“如果非要杀呢?”
“那也不行!”乔乔认真起来,眼睛瞪得圆熘熘的:“不可以。”
七表爷:……
这孩子这么倔呢?
他本来是想引个教学小话题的,这会儿倔脾气也上来了:
“你看这鹅又不是你家养的,你也没给他花钱,怎么就不能杀了?万一你爷爷奶奶同意了呢?”
乔乔憋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此刻仍是强调:“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