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须发皆长,糟乱一片,抬起头来,唯有那一双眼眸锐利如钢刀,一如往昔。
而沧无垢冷笑道。
“本尊高兴得很。”
“赵天聆,你以为你能那般容易便身死道陨?你将我沧流一脉重创至今,本尊也定要你如数偿还!”
而这牢笼中的男子反倒长长地“咦”了一声。
他发丝带着污垢,唯有一张脸明净如初,隐约瞧得出身形挺拔,如是休整一二,也是个“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潇洒人物。
赵天聆反唇讥讽。
“怎得,你们技不如人,浑如烂菜,偏偏从不服输,一意挑衅,我便偏要任由你们作贱不成?”
他拍了拍手,哎呦一声,嗤笑道。
“人菜瘾大,又输不起,笑死个人。”
沧无垢眉宇微皱,不再言语,而是看向锁住他四肢和脖颈的五根长链。
链条通体呈现蒙蒙青灰,上有玄奥深邃的符文,纵使经历这些年的激流冲刷,都不曾磨损。
五根锁链延伸而去,系在一道堪称山丘的巨石上,秘力加持,叫赵天聆法力修为尽数禁锢,更是动弹不得。
而瞧得沧无垢静默无言的模样,赵天聆眼眸一转,心中有了一二计量,哈哈大笑起来。
“怎得,你这囚天链这般好看?”
“让我猜猜,莫不是抽尽我一身气运根骨,天资法力,从而孕育出的,你们沧流一脉的三个崽子,陨了一两个?”
无需沧无垢回答,只见其眉宇间隐含的怒气,便叫赵天聆知晓这随意一猜被他正中了答案。
“哎哟哟,太得劲儿了,可惜没有好酒,否则老子定要痛饮个七八天。”
“你沧流一脉藏污纳垢,还沧无垢,你活该叫做沧有垢。”
听闻如此讥讽,沧无垢面上的薄怒反倒散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