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
“春秋灵蝉?”
裴夕禾认出了此蝉跟脚,原是传承自古仙一脉的仙兽,六十年苏醒一刹,天生便有操时纵刻的权柄。
她瞧得杜夜磬眼中惊诧,像是瞧见了颇为有趣之物,笑得灿烂非凡。
裴夕禾自然知道这神秘女修在想些什么,她贪心不足吗?当然,她可不愿被他人随意摆弄。
所谓的买卖,也需得是她占据主位,随心施展,而非一昧被杜夜磬牵着走。
何况杜夜磬说是能重新祭炼仙傀,叫其真正奉己为主,可谁能保证她不会在其中留下一两道的暗手?
至阳之气她确可从真火中炼出,可这为其力之精粹,玄妙道韵所成,对裴夕禾自身可说是极大的损耗。
而杜夜磬显而易见于傀道上颇有造诣,改造仙傀想来并非难事。
世上交易本便难以权衡得失。
彼之易得,吾之难求,难以分说。
裴夕禾早已明了,但这并不是她接受杜夜磬狮子大开口的道理,在她这里,自己的规矩才是最大的规矩。
要么均等相交,所差不大,要么自己尽占便宜,可不存在要吃亏一说。
既都说吃亏是福,裴夕禾就将这福气拱手相让。
裴夕禾出手同样势如雷霆,顷刻间火焰已然降临杜夜磬身躯之上,叫其发丝焦黑成灰,血肉寸寸被炙烤成焦炭。
而却又见其宛如蝉蜕壳般,竟然从黑炭中掠出元神,重新凝就本相真身。
她面色发白,看向裴夕禾满是忌惮,而此刻此女身披初见时的巨大甲胄,鬼面狰狞,赫然是件护身神物。
杜夜磬终不再持着轻慢,如临大敌,手持一盏青铜莲花灯,莲瓣上俱是凄厉挣扎的鬼祟,越是凶戾的恶鬼被墨蓝灯火点燃,便越是迸发非凡力量。
“你绝不可能是下界飞升的修士,你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