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怕,本官不敢赌,本官上有高堂,下有妻儿,还有无数族人。
所以,本官才会特地派了你们三人,前去府城那边,信中所写,皆是本官求抚台大人开恩,能给出手令。”
黄学书脸上惭愧无比,却又无奈至极。
“可你为何,又回来了呢?”
原本还想着,上游的堤坝能支撑到郭世海他们回来。
现在,怕是无望了。
郭世海也没想到,县令大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担忧。
细想之下,这担忧却也不是无的放矢。
若是上游的堤坝无事,那县令大人无端让整个洛安县的老百姓转移,造成的损失谁承担责任?
“大人请放心,那封信属下已经找了人往府城那边送去了。
属下也知道,大人的担忧在哪!
可是,不管这上游的堤坝会不会决堤,还是先安排老百姓们转移再说。
相信只要好好跟百姓们,说清楚情况,他们应该能理解的。”
郭世海皱着眉头,想起破庙里那位老夫人的话,咬了咬牙,对县令大人劝说道。
“你说的简单,若是让百姓们转移了,你知道县令大人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吗?”
邱荣生身为洛安县的师爷,原本对府衙里的这些兄弟们,都是很和蔼,平易近人的。
今天听到郭世海的这番话,却是气的想跳脚,直接反问道。
“荣生,别说了。”
黄学书听到郭世海的话,也听到邱荣生的质问,沉默了片刻后,便对着邱师爷说道。
“听郭世海的,把县衙里的人全部派出去,组织人手去县里,还有县外那些低洼处的村庄疏散老百姓们。
若是无事,那便是老天爷保佑世人,最好不过。
要是抚台大人要怪罪于本官,本官认下所有的责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