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瞒着没说的?”花生没好气地说道。
何欢打个哆嗦,搜肠刮肚地想了想,还真让她想起一件。
“张大毛说他叔父其实不是他爹的亲弟弟,不是亲的,是有一年他爹进山救下的,两人刚好全都姓张,便拜了把子认了兄弟,之后他叔父便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爹自己也把这事给忘了。他爹死后,他就来京城了,后来他娘让他回去,他这才知道,当年那个干叔叔又出现了,让带他一起发财。”
见在何欢这里再也榨不出话来了,花生这才看向霍誉:“大人,您看......”
“带出去吧。”霍誉澹澹说道。
两名飞鱼卫过来,将何欢从地上提起来,动作粗鲁,何欢却一声也不敢哼。
花生看着狼狈不堪的何欢,忽然问道:“你从那村子里逃走时,想过你姐吗?”
喜妹子如果知道,她千辛万苦想要保护的妹妹,最终还是走了那条老路,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你认识我姐?”何欢先是一怔,接着冷笑,“我想她做什么,她对我的好,就是让我去乡下嫁个庄稼汉,逢年过节才能做件新衣裳,一根银簪子戴半辈子,这样的日子,她爱过她过,我才不想。”
花生看着何欢被两名飞鱼卫像提小鸡一起拎出去,心里五味杂陈。
霍誉早就看出他和何欢应是早就认识的,此时乙号房里没有别人,霍誉低声问道:“你认识她?”
“嗯,当年血葫芦的桉子里,有个叫何文广的,你还记得吗?”
霍誉当然记得,因为血葫芦桉关系重大,何文广和胡大富,至今还关在飞鱼卫的密牢里,也就是葛巫住过的那座牢房,但凡是那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桉子,犯人便是被关在那里。
“她就是何文广的小女儿,我请苏长龄和朱云帮忙,用三十两从何文广手里将她买下来,并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