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天地四野不分,赶路也越发艰难起来。
好在常青去过几次凉山县,算是老马识途,一路走走停停,辨别方向。
直到了接近傍晚,众人才赶了不到一半的路。
不过有常青指引,在天黑之前他们倒是找到了一处落脚的废弃驿站,避免了露宿雪夜的麻烦。
只是等他们在天色阴暗、夜幕将至之际抵达这处废弃驿站之时,里面已有人捷足先登。
腾启龙的马队还在后方一两里外,陈铮来到驿站围墙外,就见到里面破烂的门窗中隐隐有火光透出。
现在的他今非昔比,自然无所畏惧,当即翻身下马,带人走入院中。
然后一眼就看到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身影透过驿站破烂门窗,畏惧张望着。
柴铁峰目光一扫:“大人,好像是流民。”
陈铮踏步走入破烂的驿站,然后就看到一堆小小的接近熄灭的火堆跟前,十来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流民围成一团,簇拥着取暖,甚至还有三三个带着孩童的妇女。
还有几个个身躯僵硬的躺在另一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气。
见到陈铮这一行鲜衣怒马的人进来,那十来个取暖的流民畏惧到了极点,一下缩到了墙角。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汉子,身着粗布单衣,瘦的皮包骨头,哆哆嗦嗦的出声问道:
“几,几位老爷,你们是?”
“府衙官差,外出公干!”
常青上前一步,审视喝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一听官差,一种流民更显畏惧,领头汉子哆嗦着道:
“回,回老爷,我等本是这附近连山镇的佃户,前些时日马匪劫掠村镇,上到地主下到我们这些农户,大部分人家中都被洗劫。
我们这些草民家中本来就没有余粮,被这一下洗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