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地对嘴倾灌,直至壶中酒液一滴不剩,随后“啪叽”一声将酒壶摔得粉碎,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愁绪。
“唉,让世子见笑了。”
林臻一开始确实在笑,但是当他捕捉到刘妙颜转身瞬间,滑落的那一滴晶莹时,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伯伯言重了,颜颜也是一时气恼,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刘恺威摇了摇头,眉宇间愁云更甚:“我怎会不知。只是我真正忧虑的是她的婚事啊。她的几个哥哥姐姐都已成家立业,唯独她还孤零零地悬着让我和他母亲百年之后如何闭眼啊......”
言罢刘恺威颓然对外面喊道:“来人,拿酒来!”
老妻邹氏,面带愠色,脚步匆匆地自门外踏入,嘴里絮絮叨叨,满是不悦:“喝喝喝!你这死鬼一天天就知道喝!”
“少管老夫,叫人去拿酒!”
“不许拿!”邹氏对小厮吩咐一声,走到近前,对林臻看都不看一眼。
也难怪,自己女儿被他伤成这个样子,是个母亲都不能忍。
“你刚才又和颜颜说什么了?气得她把唐*它爸给剁了!现在正大闹后厨呢,说什么非要喝狗肉汤!”
“唉,剁就剁吧,它爸也到岁数了。”
“这是狗的问题吗?颜颜现在脾气越来越不好,这以后还怎么嫁人?”
“要不她也嫁不出去了。”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这是当爹说出来的话吗?我告诉你,颜颜要是守一辈子活寡,老娘和你没完!”话音未落,邹氏已愤然离去。
刘恺威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要埋进地里去,心中满是羞愧与懊悔。
林臻见状,也再无法安然端坐,只好勉强起身,礼貌中带着几分尴尬地说:“今日多谢伯伯款待,小侄这就告辞了。”
“那伯伯送你。”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