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头颅不愿放手。
院中,丫鬟仆役们跪成一片,无声地环绕在廉强周围,给予他一份沉重的陪伴。
妻子孟氏一袭素衣轻裹,步伐沉稳,引领着十六位身着同样淡雅服饰的小妾,缓缓步入院中,
她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平静如水,未见丝毫泪痕。
不仅如此,孟氏的双眸深处还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释然,乃至淡淡的喜悦。
这复杂情绪在如此沉重的场合下显得尤为突兀。
放眼望去,全场除了廉强以外,没有任何人对廉松的死感到悲伤与心痛。
尤其是丫鬟们,虽然默默无闻的跪着,但眼睛里全都是对这个败类伏法的窃喜与嘲笑。
孟氏走过来缓缓蹲下身,装模作样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说道:“老爷,松儿已经没了,您要振作起来啊。”
廉强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字字如刀:“林臻!!老夫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孟氏闻言轻叹一声:“唉,王府势大,松儿又非礼世子小妾在先,就算我们去求顾相,他也不会帮我们的,您想想刘翰阳就知道了。”
“我的儿啊...”廉强眼眶再度泛红。
孟氏轻抚着廉强的背,柔声劝慰,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老爷,您还有双儿,智儿那么多儿子呢。至于松儿,您就把他安葬了,也好让他快些投胎才是,这么身首分离的在这,他也不安生啊。”
廉强闻言却猛然间松开了紧握着的头颅,怒意冲冲地站起身,一巴掌抽在崔氏的脸上,清脆而响亮。
“啪”
“啊!”孟氏被打倒在地。
“毒妇!”廉强怒目圆睁,声音颤抖,“你怎知他不安生?你怎知他那么想投胎?你就是看松儿不是你亲生儿子,所以才着急让你儿子上位是吗?想用松儿的血换你儿子的前程,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