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离休人员的待遇。所以很多家属压根不管,人扔到重症里,只要不死,每天都有钱。你想啊,躺着啥也不干一天六七百。”
吉翔对钱没什么概念。
一天六七百似乎不多。
“就这样吧,我也说不清楚。你最后看见他们俩去哪了么?”沉浪问道。
“没看见。”吉翔如实回答道,“我一直在里面听声音,但听了一会他们好像小声说什么,我听不清。等过一会,人就没了。”
沉浪扼腕长叹。
在他看来小声说的话才是最主要的。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浪哥,抽根烟吧,大半夜折腾你来一趟,不好意思啊。”吉翔道。
“不了。”沉浪一摆手就要走。
“浪哥,回去还能睡着么?要不在值班室将就一晚上?”
“哪有时间睡觉,我去看看有没有热闹。”
沉浪说着,转身离开。他说到“热闹”两字的时候,脸上都有光散发出来。
吉翔看着他的背影急匆匆消失在拐角,心里怅然若失。
大半夜不睡觉,要去看热闹,这种人是医生?
不过沉浪的精神头是真足,每天披着铅衣做手术,十台八台都不喊累。
听护士说,他好像变异了,几年前得了狂犬病,最后这种死亡率几乎100%的病也没把他带走。
难怪要沉浪管老王头,咱浪哥命硬,老王头搞不定!
吉翔念头及此,几乎笑出声。
这段“无聊”的感同身受,吉翔差点被沉浪同化。
……
第二天一早,沉浪精神抖擞的出现在科室里。
吉翔甚至有一种错觉,沉浪可以不靠着吃饭,只靠八卦活着。
“小吉!昨天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