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看向昌威。
此刻,昌威头虽然垂得很低,极力在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他低着头的眼睛里并没有畏惧之色。
上堂前,家里便已经传来了让他放心的消息。
他正瞧着自己的靴子,鞋尖上染着块血渍,正是那天留下的。
一个村女毁了他一双靴子,他心头有些可惜,斜着扫了一眼身旁的老汉。
虽然身上没有二两肉,但是家里的恶犬应该不会嫌弃,对了,还有他那个孙女,居然敢反抗。
大老爷的声音很严肃,道:“昌威,李老汉所言,你可有话说?”
昌威点头,老老实实的说:“草民知罪。”
大老爷怒道:“作为本地乡绅之子,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本老爷要治你的罪,服不服?”
昌威连连点头,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样:“大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老爷脸色忽然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你的行为虽可恶,总算还勇于认错,没有在我面前说谎,年轻人只要肯认锗,就还有救药,而且幸好李姑娘所受的伤不算太严重……”
李桑头忽然觉得阵晕眩,大老爷下面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到了。
“她受的伤还不算太严重……”
要怎样才算严重?
一生的幸福都已毁在这个畜牲手上,永远不会恢复,这还不算严重?
大老爷又道:“我只问你,日后可敢再犯?”
昌威低着头,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他知道这件事已将结束。
“大老爷明鉴,老爷不敢了。”
大老爷点头:“念在你初犯,又勇于认错,这次我特别从轻发落,罚你白银五十两,全都算李姑娘受伤的费用。”
他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道:“下次你若敢再犯,本官绝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