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的季缺还相对内敛,有火劲还不是明火,那现在就完全不同了。
季缺胸膛和手臂的衣衫已被灼烧成了灰尽,整个人就像是沐浴着火一般,泛着红光。
….“啊!”
季缺一声怒吼,双臂一挥,空气中顿时遍布着咆孝的拳影。
燃烧的拳影!
他的双手根本没有接触黑袍人,可黑袍人转瞬就中了十多拳,皮肉凹陷,内脏破碎,如破败风筝般翻飞而去。
当他彭的一声落在地上时,早已没有了人形,全身骨头尽碎,连牙齿都成了破烂,整个近乎成了一块破碎的焦炭。
季缺站在那里,呼吸着灼热的空气,仿佛还不解气,对着这块焦炭又是一阵暴躁的狂踹。
直至将其踹成了满天灰尽才停下来。
唐衣来到了他身后,说道:“你是不是忘了问线索?”
季缺回复道:“我没有忍住,你应该没忘吧?”
“对,我这留着活口。”唐衣认真道。
季缺扭头一看,只见那侏儒般的男子脖子上布满了清晰的刀口,正被唐衣死死按住。
因为她不按住的话,这脖子早就断成了几截。
那侏儒男子双眼凸出,确实还活着,可是一呼气就全是破碎的风箱声。
因为气管大动脉全在漏气。
这样即便对方想说话,恐怕都发不出任何音符了。
唐衣看了一眼,最终气闷道:“我也没有忍住。”
她染血的手一松,那颗脑袋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留下一地惊恐。
“没用了。”
唐衣一脚踏下,将其踩得稀烂。
杀这两个黑袍人的时候,两人都不同程度的表现得比较狂躁。
季缺的狂躁是燃烧的火,而唐衣的狂躁是那满脖子的刀口,以及脑袋掉下来时那暴烈的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