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基本不会注意到,即便看了两眼,也会很快忘记的那种平庸。
如今她依旧这么认为,她见识过修行的美妙和伟力,才知道平庸是多么无趣。
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清晰记起了那个年轻书生的模样。
于是她不得不承认,那种酸涩其实是有点小小的嫉妒。
如果说把季缺这个人当作一件新的玩偶来看,那他应该很快会让她感到无趣,然后扔在一旁。
这个时候,白露拿着玩,她是不会介意的。
因为那是她已经厌倦和抛弃的东西。
可这一次不一样。
她忽然想起了曾经的一件往事,那就是有一次,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拨浪鼓。
那个拨浪鼓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玩,很无趣,远远比不上家里的其他新奇玩意,于是她根本没有要。
可是妹妹白露却很喜欢,拿着它嘣嘣嘣的敲着,一边敲一边跳。
于是乎,她就有点想玩了,可是又拿不下面子,毕竟她一开始就很嫌弃这东西。
她每次看到妹妹开心的玩那个拨浪鼓,心头就酸酸的,很想要。
直至有一天,她实在没有忍住,把那拨浪鼓偷偷扔了。
妹妹白露因此哭了好久,她其实内心也很自责,觉得自己坏透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迟早会这么做,因为从那之后,她就不用嫉妒妹妹和那个拨浪鼓了。
而现在,她忽然意识到,如果说季缺是一件玩具的话,那就和那只拨浪鼓类似。
即便那玩具再无聊,只要她没有玩过的,如果在妹妹手里玩出了花,她就会生出酸酸的嫉妒。
再说了,那份婚约本来就是她的。
更何况,季缺这种人只会拖累妹妹白露,因为他天赋太过平凡,又没什么眼界,却很贪婪,自己这里得不到更多的好处,就像自己妹妹下手,只能说无耻。
所以于公于私,她都有义务让妹妹白露看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