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庭院深深,院落里那片高大的梧桐木隔绝了绝大部分冷风,整个院落却更显冷寂。
衣着雍容的白夫人缓缓走过长廊,保养得很好的细净脸庞上并没有什么喜色,而她旁边的丫鬟手里捧着半块发霉的烧饼,眼里满是不解的情绪。
她知道夫人最爱干净了,而这个烧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让她这个下人都有些受不了。
......
季缺坐在陈府的厅堂里,看着厅内布置得很雅致的家具和摆设,再次感叹有钱人家真好。
是的,这些东西他没怎么接触过,也不了解,可一看就很贵。
放弃这门婚约,意味着会放弃一个冰冷富婆。
季缺感到有点可惜,又不算太可惜。
如今他更多的,还是紧张。
退婚是第一次,这见长辈说退婚的事更是第一次中的第一次。
这竟然有种前世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说早恋问题的感觉。
随着门口的光影一阵变幻,一个仪态雍容的贵妇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仅仅从对方的服装和气质来看,这应该就是白府的女主人白夫人了。
他赶紧起身行礼,显得很有礼貌。
如果白姑娘是亲生的话,从她母亲的模样来看,大概率是个美人了。
白夫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缓缓坐在了主座上。
嗯,这孩子至少长得比她想象中要长得好看许多。
那半只发霉的烧饼被丫鬟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季缺见状,刚想掏出怀里的那封婚约信,结果白夫人却伸出了手,说道:“贤侄,这个不急。”
季缺坐了下来,没有继续。
虽然非亲非故,但对方始终是长辈,还是长得挺好看的长辈,身为客人,他确实得先看主人的安排。
白夫人端起了茶杯,看了那半只烧饼一眼,没有喝,说道:“贤侄,多久到的天仁城?”
季缺回复道:“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