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荒草间耸立的那些人。
和那夜传教的教众一样,他们只剩下了一张张空皮囊,杵在那里,有几张脸季缺甚至还有些眼熟。
在桑水县生活了这么久,即便不是一条街巷的邻居街坊,也可能照过面。
可是他们都死了,成了祭品,成了那只风莲教供奉的野神复苏的垫脚石。
天空阴沉得厉害,厚重的铅云到这时径直化作了一场淅沥沥的雨。
四周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冷风一吹,水雾弥漫,带着刺骨的寒意。
站在这里,你根本体会不到初夏的感觉,甚至会有一种置身在另外一个阴冷恐怖时空里的错觉。
季缺看着那些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的桑水县百姓,深切感受到了什么是人命如草。
这世界比他想象中更加操蛋。
这时,在陈竹两人的报复下,紫袍女身体忽然一紧,眼泪连着鼻涕流了一地,彻底晕了过去。
灵玉老和尚调理着气息,说道:“该干正事了。”
四人不禁把目光放在了这间屋子后方的那堵白墙上。
那道屏风般的墙壁,遮挡住了这诡谲之地最重要的秘密。
那尊风莲教一直用人命献祭的野神,估计就在那里。
他们需要送这尊野神回家。
回老家。
神使指头一下子明白了他们是想干嘛,嘴巴张开着,如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
他的声带连着脖子一起被扭断,并不能发出清晰的语句。
这时,陈竹忽然捏住了他的脸,拉了拉,又搓了搓,说道:“你信奉的东西要被我们搞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是不是很难过?”
神使指头反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倒是把陈竹吓了一跳。
“装神弄鬼。”
说着,陈竹已背着他的黑匣子和师妹王花往里走去。
他看似不在意,其实早已摆出了防御姿态。
季缺走进屋子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