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双绝,甚至呼风唤雨使无数人有了生机……”
过往这些事,有些早已传入了长河关,有些则是在陆烽离开长河关之后沿途听闻。
偶有恍惚,陆烽心中总觉得有些不真切……
昔日那位沉默寡言的青衣读书郎,在这短短一两年的时间里,褪去凡身,成了享誉天下的贵人。
而自己,却带着一生残废,甚至不敢归于家中。
陆烽心中带着恍惚,带着彷徨,但是对于未来的惧怕,与其余老卒一同翻山越岭。
他们手中尚且还有些银两,过了水川道,便是苏南道。
若可得机会,也许可以在苏南道合力置办下几亩田地,以此了却残生。
原本一派晴朗的天空变得有些昏暗了。
这几个老卒带着对于世道不公的怒恨,带着一身病痛,带着无法砍下那占了老朱田地的师爷的痛恨,攀山越岭,一路朝着苏南道蹒跚而去。
大伏广大,水川道亦是广大,若要入苏南道还要走上很久。
傍晚,落日渐去。
那老朱坐在一处山石下,休息的空档,又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遮住自己空空如也的眼眶。
原因是就在一刻钟之前,有一辆牛车路过,牛车上的孩童看到老朱吓得哇哇大哭,配上老朱脸上那狰狞的伤疤,那几个孩童甚至不敢去看他。
老朱并不恼怒,只是匆匆转头,以袖掩面,不去惊吓孩童。
牛车走了,孩子的哭声渐行渐远。
老朱就趁着休息的空档,又遮掩了眼眶。
陆烽看了这打了一辈子仗的老人,咬了咬牙,忽然间又觉得什么脸面、他人的冷眼、亲族的失望俱都不重要了。
“我来写信。”
陆烽忽然开口,咬着牙说道:“我来写信,那平安城野阳县的师爷不仅想方设法划归挂在官府之下的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