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远。
北秦来势凶猛……哪怕是八境修士也无法一刻千里。”
南风眠还在南国公府时,陆景整日与他在南国公府饮酒,倒是养出了爱酒的习惯。
可在今日,在此洞山湖畔,陆景看着手中别有一番风味的重安烈酒,却并无多少喝酒的欲望。
虞东神依然看着远处不断靠近的红云。
“陆景先生何必安慰我?”
虞东神握着手中银枪,笑道:“虞东神死了,重安三州会迎来它新的主人。
也许是大柱国苏厚苍,也许是此刻正在重安三州的徐长河,甚至以圣君的魄力,极有可能让魏玄君统御重安三州。
而我虞东神将会被厚葬,会被追封一个王位,太玄京中必然也会有人供奉香火于我。
而我之死,可以换一位北秦天府人仙的性命,也许……”
虞东神说到此处,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
“也许我重安三州儿郎们,也会令那大公孙三十万儿郎埋尸于重安城墙之下。”
“前提是崇天帝之谋算,确实可通天地。
若我死了,重安三州无吞山河之势以御外敌之人,大公孙的兵将们若长驱直入重安三州,那大伏与太玄京必然会付出代价。”
陆景静静地听着。
他忽然极难理解那位始终端坐在太先殿的玄衣君王,究竟在谋算些什么。
令虞东神葬身洞山湖,死一个天之骄子大伏也许能忍其痛,可倘若北秦因此而突破重安三州这道屏障,战车燃火于中原之地,又该是怎样的景象?
崇天帝难道就有那般自信,可令虞东神死,又令重安三州仍屹立于大荒山之前?
“无论结果如何,无论崇天帝谋划为何,如果虞东神死了,边境之地必然有一场大战。
重安三州胜也好、败也罢,必有无数尸体陈尸于大荒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