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群臣俱都不言不语。
哪怕是与陆景多有嫌隙的七皇子一脉,此时都不敢多说一句,眼观鼻、鼻观心,静立在原处。
只有那些言官在劝陆景少说几句,以免使圣君震怒。
可哪怕是这些言官,却并无多少苛责陆景的意思……
这让敖寒关与风住壑,俱都感知到一抹凉意……
「与我龙属有往来者,尚且不敢多说……这般看来,太玄京群臣也对我龙属多有不满。
风住壑明了过来,足足几息时间后,她这才轻声开口道:「陆景,我知你立下大功,又有执律权柄,可此地乃是朝会之地,乃是圣君治天下之所,你不该倚功便自傲,更不该给我天下龙属扣上一顶欲加的高帽。」
「五方海……死了一尊圣君亲封的龙王,毁去了一座龙宫,甚至千余龙属死于非命。
须知这些龙属若是活着,往后极有可能成为拦住北秦战车的高墙,甚至下一次灵潮时,能为人间而战。
可如今,他们却死在你那斩龙台下,死在你那扶光剑气下成了无用的尸体。
五方海终为一脉,我与东海龙王入京是想要面见圣君,让圣君持一个公道。
即便执律法权柄,也无权杀尽一座龙宫,更无权杀一位贵如国公的龙王。」
「反倒是你……陆景,你刚才妄加揣测,想要让我天下龙属背上悖逆罪名,天下纷乱,所幸圣君治下,大伏仍然是一块铁板……陆景,你居心叵测,又想要做些什么?」
风住壑语气如锋,三言两语就妄图将来掀开来的遮羞布重新盖上,甚至还想给陆景泼一盆脏水。
可偏偏陆景不吃这一套,他朝前一步,仔细看了风住壑一眼,摇头道:「黑与白,有时候便是千言万语都说不清楚,
可有时候却也不需说清楚,只需圣君、满朝群臣心中有数便可。」
风住壑气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