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为夫子的弟子,也可以入四层楼,也可以成为先生口中的执剑先生?”
陆景侧头询问。
观棋先生颔首:“夫子虽然不在人间,可我是夫子钦点之人,我代夫子收你为徒,便是夫子也会同意的,更莫说其他几位先生……”
“先生,我不愿拜夫子为师。”
陆景站起身来,迎着月光看向观棋先生。
观棋先生讶然,正要说话,却又听陆景说道:“先生带我入书楼,赠我持心笔,让我抄录典籍养心中沉稳之气,又让我成为书楼先生,让我得以有了脱离樊笼的机会。
先生教我,便如同教授弟子,又多次为我出头,也如老师一般护短。”
“先生,我虽然没有拜你为师,可你我之间其实早已是师徒。”
此时,观棋先生坐在一处台阶上,他额头还流出细密的汗水,温雅的面容上还带着一些惊讶。
陆景则站在他身前,轻轻垂首。
一位享誉天下的青年,一位声名大噪于太玄京的少年……
二人彼此对望。
陆景也变得越发郑重起来,他昂首直立,双臂大开,长长的衣袖带起两道阴影,继而又双掌交叠,朝着观棋先生徐徐行礼。
“老师。”陆景恭敬行礼。
观棋先生却还在犹豫:“我刚才就与你说过,我……”
陆景仍然躬身不起。
原本还在犹豫的观棋先生,突然笑了,他奋力站起身来,想要扶陆景起身,又也许是因为起身太急,令这位修为强绝的风流才子一阵晕眩,又被陆景眼疾手快的扶住。
观棋先生越来越虚弱,这并不寻常。
陆景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背起观棋先生。
在月光照耀下,白衣的少年背着灰袍的先生,观棋先生眼里终于不再如之前那般沉静,反而充满了深深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