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大咧咧:“这有什么,我推着你便是……”
陈鹿鸣不回答。
盛姿却叹了一口气,哪怕隔着屏风,她也能感觉到苏照时充满期望的眼神。
可是……陈鹿鸣却觉得苏照时是一座高耸的山岳,她以这残缺之身,不应该多有念想。
“河东河北世家与大柱国本就有嫌隙,如今陈家小姐又觉得自己是残缺之身配不上苏照时,这姻缘啊……有时真是伤人。”
盛姿心中这般想着,旋即又想到陆景。
也许,她应该再主动一些。
今夜晚宴就在吵闹中结束。
偌大得问客堂,只剩下七皇子一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滚着轮椅车轮,来到会客堂中,却见七皇子手里正拿着一幅卷轴,眼神漠然。
那老人声音嘶哑:“又何必犹豫?打开看一看也就是了。”
禹玄楼将卷轴放在桌面上,道:“只是忽然想起来,方才会客时我竟有些不敢打开这卷轴。
陆景的风头,太盛。”
“你怕他落你脸面。”那老人道:“你的选择倒也无可厚非,你是当朝七皇子,即将迎娶少柱国的妹妹,母家又是褚国公府。
今日朝臣齐聚于此,避一避风险是人之常情。
而陆景不同,陆景行事飘忽,似乎是在规则之内,却没有太多可以拘束的身份,形式跳脱不说,还偏偏很爱冒险,需要顾虑的不多。
你今日不曾打开陆景画卷,虽然也落脸面,可总不至于太过难堪。”
白发老人说了这番话。
禹玄楼眉头舒展,打开卷轴。
须臾间,他面色顿变,眼中不由闪过了然。
那白发老者一道神识流转,落在那一幅字上。
却见其上写着一行字。
“尚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