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幅青山长河图中,刀意、剑意、浩然气融汇而起,萦绕于其中。
每一种意象都让苏厚苍眼中闪过异色。
一旁的盛如舟看到苏厚苍望向远处,并不曾知晓苏厚苍看到了什么,仍然继续道:“陆景出身九湖陆家,倘若他还在陆家,倘若陆家诸多血脉与他友善,与他有感情可言。
只需陆家还在太玄京,以陆景的性格,必然会为我大伏所用,毕竟血脉宗亲本就是一种牵挂。”
“只是可惜,九湖陆家颇有些古怪,这两代天资聪明者倒有许多,只是似乎各有各的谋算,家族血脉在他们眼中已然不算什么。
而执掌家业的妇人们却又难免目光短浅,白白失了这么一个好苗子。
这也致使如今的陆景虽然身在太玄京中,可实际上,除了他院中那位自小陪伴她的侍女之外,并无丝毫牵挂。
对于大伏、对于朝堂而言,一位天资鼎盛者却无牵无挂,本就不算什么好事。”
盛如舟说到这里,大约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眼中露出了些无奈,却也并不多说什么。
盛姿是他亡妻之女,就这许多日的表现来看,盛姿一颗心几乎尽数系在了陆景身上。
盛如舟对此不闻不问,却并不代表他不上心。
若盛姿真的可以与陆景酝酿出一段感情来,最终开花结果,在盛如舟的眼中自然很好。
这样一来,不仅盛姿能够如愿,也能因此而绑住陆景,让陆景对着大伏多出一些牵挂来。
可是盛如舟也并不愿意在这两位少年少女的事中横插一手,也不曾鼓励盛姿,在他眼中,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他是太枢阁次辅,自然做不出让自己的女儿刻意讨好陆景的行径。
苏厚苍听到盛如舟话语,他眼中关于那青山、长河、星光、残月等等诸多意象都已经缓缓消散。
这位大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