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补全这阙词,自然会署其名讳。”
禹涿仙嘴角露出笑容:“景先生,这三句学道真言自然可贵,可同样可贵的却还有景先生笔墨中那一股股坚定锋锐之气,可对的还有这令人惊叹的落笔异象。
若无此锋锐,若无异象顿生,又如何体会其中猛烈二字?”
陆景听到眼前这陌生青年的夸赞,也并不曾再行客套。
他朝那男子一笑,正想要讲解自身草书要领。
站在教阁门口处的陌生青年却又忽然道:“景先生使我知‘学道当猛烈’的道理,我便欠了你人情。
恰好某向来不愿欠人人情,既如此,我也有一言与景先生说。”
陆景在疑惑间抬头。
禹涿仙目光却再度落在他已写好的那些笔墨文字上。
“我从先生草书中,可见锋芒,可见锋锐,可见坚定之气,也可见大气浩荡,蓬勃顿发。
若先生习剑,便可将这锋芒、锋锐、坚定、浩荡俱都融于剑气之中。
习剑是修元神、修天赋,可也是修一个心性,如能以草书锐气成锋芒,也算是煌煌大道。”
他这般说着,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身躯周遭的空气却好像已然凝固,不曾有丝毫流动。
陆景始终安安静静的听着眼前这陌生男子的话语。
他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可不知不觉间,已然低下头,看着桌案上自己的这些笔墨。
那龙飞凤舞,笔墨恣肆的文字中,好像确实有几分锋锐气。
也正是在此刻。
禹涿仙侧过头,对七先生说道:“先生,既然景先生还在授业,我们也就不必打扰。
毕竟在这书楼中,道理和学问也极贵,我们再去其他地方逛一逛?”
七先生缓缓点头:“就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吧,走太多,我这腿脚要疼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