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的声音极轻柔,却又好像在叙述一个极平常的道理。
陆漪疑惑不解,却又隐约觉得陆景话语中有些看不起陆江。
她正要给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抱不平,一旁的盛姿却突然笑道:“景公子,我这马叫素踵,这是第一次牵出盛府,想要借一借陆家的马场,试着跑上一跑。”
陆景点头道:“这马极好却又极烈,只是盛家小姐还要小心一些,免得伤到自己。”
盛姿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素踵确实天生神力,寻常人拿它不住,但是我用你的中正见解,换了几式降马之术,这几日下来,应该是无碍了。”
“而且……我也并非寻常的柔弱女子,你说是吗?景少爷。”
盛姿十分开朗,她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前几日的事。
“景少爷,我让周处送来的一本武道铸器法门,一本炼神秘典,最终你选了哪一本?”
陆景并不犹豫,笑道:“当下这几日,我在修行武道,希望能强身健体,不至于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陆景并不愿告诉盛姿,自己其实武道和元神同修。
否则盛姿对陆景生出好高骛远的印象其实并不打紧,陆景也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只是到时候陆景还要平白解释许多,并不值当。
“我那本鳄魔铸骨功,出自大伏一位武道大师之手,在许多铸骨法门里,也是极珍贵玄妙的,你年龄虽有些大了,可若是潜心练上几年,也能够修出气血。”
盛姿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问陆景道:“景少爷,你觉得鳄魔铸骨功难练与否?府中可曾有教习教你?”
陆景叹了一口气,话语却十分坦然:“劳盛家小姐挂念,府中并没有教习教我,我武道天赋只怕也十分一般,鳄魔铸骨功确实极复杂,我一时半会还无法掌握。”
盛姿心里闪过一丝同情。
陆家乃是武勋世家,府中武道强者其实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