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询问道:“中都一行之后,爷爷还有什么要叮嘱孙儿的?”
“黄河!”朱元章着重开口,继而道:“潘德善是个好官,是个能臣。河道总督府的奏章,爷爷必然亲阅,他们干的很不错。河南道三司衙门也各自上奏,几方核对,河道总督府没有湖弄爷爷。但你要亲自去看一看,看看河道上的河工们如今过的怎么样,看看朝廷发下去的钱粮,有没有落在该去的地方,看看潘德善的治河之法到底可行。”
“爷爷叫了高春风随行,也正是有此意的吧。”朱元章点头,伸手拍拍朱允熥的脑袋:“他掌着三法司,本就该做这些事情。黄河不似其他地方,一旦黄河泛滥不宁,我大明南北便会被阻断,九边自会入危。前宋久不复燕云十六州,我大明却不能丢了北方的土地!黄河两岸更有百万计的黎民百姓,他们便是靠着黄河吃饭的,却也受黄河胁迫。治河啊!人人都说乃百年之计,可我大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若是潘德善的法子当真可行,爷爷亲自为他夸功!黄河安澜,中原之地便可百年无虞。中原稳定,四方便是再有宵小作乱,也伤不到我大明的根骨。到那时候,爷爷也就能对你们彻底放心了。”
“黄河必然安澜!中原必然长安!”朱允熥目光坚毅,语气坚定的说着。
接下来,不用朱允熥询问,朱元章已经是轻声叮嘱着后面的事情。
“还有啊……”朱元章语气很是悠长,期间看了眼太子:“爷爷很不喜欢应天,当年天下虽然,却只有应天可以容身,爷爷也不会落脚此地。这些年大抵是真的老了,这座皇城住的愈发不自在,每是开春之后,爷爷这腿脚便觉得乏力。前些年俺让你爹西巡,当时确实起了迁都的心思。只是那年你爹……”皇帝又轻叹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当年太子出事,皆是因为他当初的旨意和安排。
朱标藏在袖中的手掌紧了紧,低声道:“此乃天命,无关父亲。再者,儿臣今时亦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