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辉一只手盖在小旗官的双眼上,一只手握着剔骨刀从他的脖颈上滑过。
刀刃锋如蝉翼切纸。
血水如泉涌而出,只是当张辉松开双手后,小旗官的脸上真的没有一丝痛苦。
……
“风雪小了些啊。”
合衣从诏狱里走出的朱允熥,站在这只有一颗片叶不存的槐树院里,抬头看着只有零星雪片落下的天空,呼出了一团白烟热气。
田麦就候在槐树院里,见到太孙出来,便踏雪靠近:“殿下。”
朱允熥目光闪烁了一下,看向田麦:“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却也没有查出所有。”
田麦抬起头,目露疑惑。
稍稍的想了想后,田麦低声道:“是否要属下交接了口供笔录,让暗卫的人继续暗中查探。”
锦衣卫是大明的暗探,但也可以说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而暗卫却有所不同,知道存在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就好似,谁又能知道,现如今大明朝的官场红人,交趾道布政使司高仰止这么一位封疆大吏,也会是暗卫的人呢?
朱允熥沉吟了片刻,摇头拒绝:“不用查了,这件事到底如何,其实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可是……”田麦还想将所有的事情查清。
朱允熥看向对方:“不查这一处,你交代下去,查在京、离京的京军,凡有嫌疑之人,一律记录在案,交由锦衣卫缉拿。”
那些本该吃斋念佛,独身风尘之外的人,竟然将手插进了明军里面。
这是朱允熥绝不允许的事情。
田麦虽然不知道方才诏狱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太孙的神色,知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当即躬身抱拳领命。
这时候,了断了小旗官的张辉,也已经拿着块抹布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出诏狱。
应该